第十三章儒家的东正与天主_大汉忠良曹孟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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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三章儒家的东正与天主

  “不是,孟德,这话不能这么说啊——”

  “不这么说该怎么说啊?”曹操继续翻白眼:“难道我该对你拍着胸口说,我无条件支持儒家新学,抛头颅洒热血,鞠躬尽瘁死而后已——我这么说,你信?”

  “不信。”

  “就说嘛。”

  说到这里,曹孟德跟许子远碰了个杯。抿了口蜜酒,然后各有心思,谁都没开口说话。

  ……

  熹平金经这个,是曹操回洛阳的最重要理由。

  这问题曹孟德上辈子不知道,是这辈子穿越后,才慢慢琢磨明白的。

  退一步说,他就算上辈子知道,这个高武大汉的情况,也和上辈子的历史不一样。

  追本溯源,熹平金经的争端,可以追溯到先秦时代的诸子百家。

  现实历史,自从汉武帝罢黜百家,独尊儒术后,除了儒学之外的其他学派逐渐打出了GG。

  哪怕还有大票的文化人学习其他学派知识,他们对外也会宣称自己是儒生,主要研习的也是四书五经,其他学派小道只是兼修而已。

  从汉武到新中国小两千年,无数的文化人皓首穷经,都是在儒家思想文化里转来转去。就跟王朝一样,车轱辘一样来回打转。

  但在高武大汉却不同。这是个有超凡力量的世界,而掌握着超凡力量的学派,就是想打出GG也很困难。绝少不了心血流入。

  现如今是174年了,战国四大学派,儒墨道法,除了墨家寄的比较彻底,或者说藏的比较深之外,其他三家都保持着相当的生命力。

  黄老学派,虽然失去了汉初的执政党资格,却跟方仙道混在一块。焕发了第二春。一边牢牢掌握着九卿之首的太常,一边还在民间流传极广。

  按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,未必不能拿个国教称号,走出一条崭新的道路。以后的方士不能叫方士,全都要自称道士了。

  张角除了自称大贤良师,暗搓搓的自称黄天教主来自嗨之外,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身份,就是道家学派在野党的代表人物。

  这一点跟道家另一个在野党,汉中的天师道有所不同。

  太平道是以黄老学派为主,融合方仙道。天师道则是反过来,是方仙道为主,融合黄老学派。

  后者追求自身超脱,飞升当神仙。最大的愿望就是跪舔执政者,多混两个钱好制符炼丹。前者仍存着救世济民,治理天下的宏愿。

  ……

  至于法家,虽然背负着暴秦的原罪,但架不住人家真心能干事。更重要的是,他们使用了毒丸战术。

  在罢黜百家之后,大票儒皮法骨的二五仔混入了儒家。儒家也捏着鼻子认了。顺便还能宣传一波:

  “我儒家也是很牛批的,不只是打嘴炮!有能吏的!你看内谁谁,不把地方治理的井井有条吗?

  神马?你说他是儒皮法骨的二五仔?啊呸!怎么可能!他明明是……等下,你说他是荀子学派的?!”

  当然反过来,要是内谁谁把地方祸乱的不行,儒家也会毫不犹豫革他儒籍。说内谁谁是法家余孽,跟他们儒家没关系。双标玩的飞起。

  除此之外,还有许多法家以另外的方式换皮成功,为大汉封建主义事业添砖加瓦,这些换皮人和曹孟德的关系更加紧密,可以说好的穿一条裤子……这个暂且不提,可以日后再说。

  再之后,就是目前的执政派,儒家了。

  作为目前最大的学派,儒家的状态相当糟糕。主要是上层跟下层相当割裂。

  儒家目前的两个主流学派,新学与旧学各有问题。执政了小二百年,推着王莽自爆了一波,目前丧失了理想信念的“新学”一派,各种三公九卿,两千石的高官比比皆是,但却把新学经典当成传家宝,藏着掖着不肯传人。

  就好像袁本初他们家。他的家学《孟氏易》,是西汉时大儒孟喜撰写的‘《易经》孟喜注解版。’被袁氏当成根基,宝贝的不得了。藏起来不让别人看。

  至于为什么不让人看。那还用问?道理明摆着的嘛——大家都看懂了,他特么还怎么搞垄断,凭着这个四世三公啊!

  为了自家的荣华富贵,有教无类就去他地。孔子是个蛋蛋。

  与“新学”成了世家的家学相比,“旧学”更开明包容一点。

  现如今儒家,公开讲学收徒弟的大儒,基本都是旧学出身。其中最著名的郑玄、卢植。都是广开门户,弟子众多,兼包并蓄的。

  这儒家新旧两派,与其说是典籍不同,思想见解不一样,不如说是政治利益的争夺更多一点。

  新学是执政党,但却因为搞家族垄断,所以人丁稀薄。旧学是在野党,但因为广开门户所以人口众多。

  先上车的新学想把车门焊死,还没上车的旧学当然不干。所以要争。

  当然了,双方都是体面人,不能直接说,老子是为了当官才跟你斗的,而要攻击对方:“你曲解了圣人本意,你个异端!”

  “你才曲解了圣人本意,你才是异端!”

  类似的例子还有中世纪的天主教跟东正教。政治分歧大于宗教分歧。太阳底下没新鲜事儿。

  ……

  “所以啊,旧学跟新学两派,就着熹平金经斗法呢。”

  曹操和许攸俩人,还在房间里讲数的时候,曹操的几个兄弟,还有新收的俩门客,也在院子里再开了一桌,一边喝酒一边吹水。

  尽管情报是洛阳家里面传过来的,分析是曹操做的。但阻止不了曹洪拿二手的消息吹水,炫耀自己懂得多。

  尤其是这一会儿,多了两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。会根据他们的吹水一惊一乍,用敬仰的目光看自己,还作好捧哏的说着:

  “然后呢?”

  “哦!”

  “原来是这么回事儿。”

  这就把曹子廉的表现欲勾起来了。继续哔哔着:

  “所以啊,袁本初才这么着急,派人来找大哥商量。

  你想,那熹平金经上刻易经,不选他们家传的孟氏易,他们还有脸做四世三公,做世家领袖嘛。”

  “哦,原来是这么回事儿。”

  典韦点了点头,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:“子廉哥你真厉害,懂得真多。”

  他一边这么说,一边忙不迭的给曹洪倒酒,极大的满足了曹洪的虚荣心。

  而在另一边,乐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。他比典韦想的多了一些。而只是这“多了一些”中,牵扯到的巨大的政治利益,就让乐文谦心惊肉跳。

  他原本是那种人狠话不多的类型,但这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:“我有一事不明,还请赐教。”

  “什么赐教不赐教的,说就是了。”

  “文谦山野中人,不识世家门第。常在乡间时,也听闻过少君大名,却不知少君所属,是新学,还是旧学?”

  “对啊!”听乐文谦这么问,典韦再次恍然大悟,然后就问道:“少君他学的是哪门学问啊?新学还是旧学啊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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